就在这时，书房门被敲响，副官的声音传来：“司令，紧急军。”

        厉九冥动作一顿，挑眉看她，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你看得懂？”

        她读得有些缓慢，但发音准确。

        不仅得惊人，还识文断字，这让他对她的占有和探索更加烈。

        标题是繁字，她辨认着：“北……地……时……评……”

        读了一小段关于时局的评论，姬九玄放报纸，轻轻吐了气：“有些字还是不认得。”

        但至少，她似乎找到了一在这牢笼中，为自己争取些许主动权的方向。

        姬九玄定了定神，继续往读，遇到不确定的字便稍微停顿，或者据上文猜测。

        厉九冥看着她低垂的、如同蝶翼般颤抖的长睫，心中那疑虑被一怜惜取代。

        他不再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专注的侧脸，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肌肤白皙得几乎透明，长睫在投淡淡的阴影，得如同心描绘的画卷。

        “嗯。”厉九冥应了一声，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她窈窕的背影直到门。

        但这丝恍惚很快被她压。

        “无妨，以后我教你。”厉九冥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手指卷起她一缕发丝把玩，“我的九儿，果然与众不同。”

        他随手拿起一份报纸，正是《北地新报》――苏清墨旗的产业。

        刚才那一刻，抛开那些暧昧的动手动脚，他耐心教她识字的样，竟然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抬望向走廊尽窗外的天空，湛蓝，却遥远。自由，依旧遥不可及。

他的指尖如同带着电，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缓缓动。

        厉九冥眉一皱，显然不悦被打扰。

        他没想到她真的识字，而且声音清脆，读起报纸来别有一番韵味。

        她看了一迅速恢复冷峻模样的厉九冥，低声：“那我先回去了。”

        他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搂在怀里，语气了几分：“想看就看。不过这些军报枯燥得很，没什么好看的。”

        姬九玄如蒙大赦，赶紧从他上来，整理了一微乱的旗袍，脸颊依旧绯红。

        “继续。”他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鼓励。

        识字，了解这个时代，是她必须走的第一步。

        想到晚上可能面临的“考验”，姬九玄的脸又不受控制地了起来。

        她垂睫，掩饰住眸中的绪，低声：“……认得几个字。以前……家里请过先生。”

        姬九玄心中警铃大作，知自己可能引起了怀疑。

        他想起她孤一人，来历成谜，或许也曾是好人家的女儿，遭遇变故才落至此。

        厉九冥中讶异更甚，随即化为一种奇异的亮光。

        他意有所指地了她的腰，这才放开她。

        “喏，看看这个，上面还有些风花雪月的文章。”他将报纸递到她面前，手指却依旧留恋地在她腰间摩挲。

        而厉九冥，或许是她目前唯一能借助的“梯”，尽这梯布满荆棘，随时可能将她刺得遍鳞伤。

        他低在姬九玄唇上狠狠啄了一：“晚上再考你识字，错一个字，可要受罚。”

        只是，那个男人所谓的“惩罚”……

        姬九玄接过报纸，迫自己忽略那只在她上火的手，将注意力集中在报纸上。

        一时间，书房里只剩她清越的读报声和他低沉的纠正声，气氛竟有种诡异的和谐。

        姬九玄又羞又急，抓住他作乱的手：“我在说正经的！你、你这些文件……还有报纸，我能看看吗？”她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厉九冥偶尔会声纠正她一两个字的读音，耐心得奇。

        走书房，姬九玄靠在冰冷的墙上，轻轻抚着，心依旧有些快。

        她糊地解释，带着一丝恰到好的落寞。

        这个男人，残忍霸，却也有着她未曾预料到的、细微的耐心。

        这个时代，识文断字的女并不多，尤其是像她这样来历不明、看似不谙世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