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这么说，她……她也只能以后避开这个人，只要没被辞退，她还是得老老实实工作赚生活费。穷人所谓的尊严算什么。

        没人选的地方果然有问题。

        “刚刚不是有掉在地上了吗？你可以现在丢掉。”

        屋漏偏逢连夜雨。

        林洵翻找书包里的品袋，跑去丢垃圾箱――其实她准备到了公司、把外面那层揭掉再吃的啊！

        分手后，每次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穷人的事实，林洵就控制不住在心里骂秦慎介

        林洵越想越来气，退学的念再度死灰复燃。

        而且，这个月还是考试月，她轮转了六个科室，要参加六次考试。

不到。

        林聿珩看她脸上闪过重重奇形怪状的念，不得不又提醒了一句。

        怎么个意思？不会是看她现在没钱了、就故意挤兑她、暗示“垃圾桶就是你这个垃圾该去的地方”吧？

        这不，电梯里的另一个人正笑着呢。

        “那里是垃圾桶。”

        变成贫穷打工人的林洵只觉得脸上写满了“惨”字。

        她甚至后悔，自己之前怎么就对林聿珩的态度那么差啊？此时此景，正是应了那句话：

        前倨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当一份工作由消遣变成生存来源，当事人的工作态度无法抑制的会发生转变。

        比鬼怪更可怕的，是人。

        自怨自艾的林洵冷不丁听到边人的话。现在的林聿珩已然与她的老师、长辈于同一地位，她跟个小学生似的，紧张兮兮的看向对方，意识说了声“知了，谢谢你。”

        她一边慌慌张张地收拾书包，一边关门。偏偏这时，对门“咔哒”一声开了。她意识转，目光撞上来人的瞬间――林洵嘴里的包掉在了地上。

        以上两句话交替在林洵脑刷屏。

        一大早碰到大老板就已经够晦气了，更倒霉的是，她薄馅多的肉包掉地上了。犹豫不到一秒钟，她捡起包，假装无事发生，将品袋书包，勉挤一个笑容，说了声“早上好”，主动跑去摁电梯――

        她觉得自己像个被骗上船的倒霉乘客，上船前，船夫保证一定会安全把她送到对岸，结果路程刚走一半，对方留了一句“我不喜你”就华丽丽的消失了？

        “去公司？正好顺路，上车吧。”

        丢完早饭的林洵拿手机，准备导航指引前往地铁站、正式以挤地铁的方式开启她作为悲打工人的第一天，但旁边的人成心不让她好过：

        “……好的。”

        对那么不确定，一开始就别表现的那么信誓旦旦啊！早知要分手，她怎么会选这么个坑到家、学到死的专业啊！但凡她当初再定一，不要那么相信男人，她现在肯定工作了，搞不好因为业绩突，都当上店长了。她现在既没有放弃淹没成本、直接退学的勇气，又没有坦率面对未来的决心。

        比如一向踩到公司的林洵今天专门提前一个小时门：司机已经离职，她现在只能搭乘公共交通。周一的工作时间刚好又是早上八，她害怕赶上传说中的早峰、酿成迟到的惨剧。

        然而林聿珩还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