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凌珊的竹ma
靳斯年是凌珊的竹ma,最早的一张合照可以追溯到两人还是丑巴巴小婴儿的时候,护士帮忙拍的。
两人的母亲是住一个小区的邻居,因为几乎同时怀孕住院便走得稍微近了dian,两家人直到现在都还这样住着,所以凌珊从记事起就没有和靳斯年分开过。
凌珊小时候xing格比较外向,长大了反倒是不ai说话,和靳斯年一起变成了两个一模一样的闷葫芦,敲一xia响一声。
其实小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还称不上“青梅竹ma”,ding多算是住隔bi的好朋友,每天能打个照面的那种。
直到他们上了初中。
凌珊房间的窗台恰好对着靳斯年的房间,略显旧的低楼层小区当初修建时不太在乎楼间距,所以她看得清楚,也听得清楚。
她经常听到靳叔叔和郑阿姨轮liujin他的房间,然后边盯着他写作业边说,你上初中了,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能再贪玩。
他们给靳斯年请了各种科目的一对一辅导老师,凌珊几乎没有看到他再有过休息的时间,一抬tou往那边看就能看到他边被骂边写作业,或者被老师拿着卷zi不耐烦地训斥。
“为什么这样你都学不好?”
凌珊总是听到他们这样说靳斯年。
她起初想,这算是他们ai靳斯年吗?居然连小到五分钟的课间休息都要计划得一清二楚。
后面靳斯年学不动了,所以索xing不学习,开始被安排着练习小提琴。
凌珊每天写作业累了就抬tou去看对面,靳斯年总是皱着眉tou拉小提琴,那琴声一挤chu来,就像破了的风箱漏气,吱吱呀呀地响。
她听了快半年,靳斯年的琴音总算是稍微liu畅了起来,可他的父母对他的期望还在继续膨胀。
“就是因为你学习不好才让你学艺术的,现在摆chu这种表qinggan1什么,不成qi的东西。”
“文化课也不能落xia,明天开始玩电脑的时间也要缩减。”
靳斯年依旧是一句话都没说,过了一会又开始拉琴,磕磕巴巴拉着凌珊没听过的曲zi,每一个节拍都重重划过,用这种大人不理解的方式抗议。
饶是如此迟钝的凌珊,也逐渐gan觉到靳家父母施加给靳斯年的可能不是她理解的那种“ai”,只是控制yu和压力。
她开始越来越多次看到靳斯年偷偷在桌zi前用mei工刀划伤自己。
一开始是手指,后面变成手腕。
凌珊有些担心,但她没有立场去zuo这些事,只是委婉地隐去了靳斯年的名字,稍微寻求了她妈妈的意见。
当然其中也包han了一dian想要用这种话题拉近母女之间关系的心思。
“想zuo什么就zuo,别来问我,我很忙,等会儿去诊所值班了。”
凌珊“哦”了一声,又上楼返回自己房间。
今天靳斯年的房间没有开灯,她觉得有些奇怪。
靳叔叔和郑阿姨去外地了,要求靳斯年每天晚上都要视频通话汇报学习jin度,这个时候他不可能不开灯。
她突然心脏tiao得飞快,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qing要发生,用晾衣杆勾住对面的阳台,打开窗hu就要往对面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