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谢谢你……”

        白曦的声音微弱得如同呓语，带着过后的余韵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释然。

        她的手指虚地、无意识地抓紧了凤九后背的衣料，留细微的褶皱，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支，

        “这是……对我最后心愿的……最好的……回应……”

        凤九的心被这声谢深深刺痛。

        她极其小心地离手指，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琉璃。

        随后，她缓缓侧躺来，紧挨在白曦边。

        伸手指，带着无尽的怜惜，将白曦额前因被汗浸湿而黏贴在肌肤上的几缕银白发丝轻柔地拨到耳后，了那张苍白却因刚才的极致验而晕染上些许淡粉的脸庞。

        的余波褪去后，白曦里的力气仿佛被彻底空。

        她的呼虽然逐渐平稳来，不再急促，但那长长的睫却开始不受控制地、细微地颤抖着，如同濒临停歇的蝶翼，每一次颤动都清晰地传递沉重的倦意。

        凤九锐地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

        她轻轻支起上半，低凝视着白曦。

        几缕自己同样被汗濡湿的刘海垂落来，带着微凉的湿意，若有似无地扫过白曦光洁的额。

        “累了吗？”

        凤九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浸满了化不开的心疼，仿佛怕声音大一都会惊扰了此刻的脆弱。

        白曦费力地撑开沉重的，那双冰蓝的眸努力聚焦在凤九脸上，显得有些涣散。

        她牵动唇角，试图挤一个笑容，但那弧度虚弱得几乎难以成形：

        “有一……但……”

        她顿了顿，气息有些不稳，声音带着气音，“……这种觉……值得。”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语，也仿佛是为了抓住这温存最后的尾巴，她冰凉的手指无力地摸索着，最终落在凤九的手腕上。

        指尖带着生命最后的余温，极其轻微地、断断续续地在凤九的肤上划着小小的圆圈。

        那细微冰凉的，如同无声的眷恋，固执地想要留这一刻的温度和。

        凤九小心地撑起，轻柔地拉过散落的被褥，细致地覆盖住两人赤的，将白曦和自己一同包裹在温的织里。

        完这一切，她才重新侧躺来，微微蜷起，正对着白曦。

        她伸靠近白曦一侧的手臂，小心地垫在白曦的后颈与肩背之间，形成一个稳固而柔的支撑。

        然后，她极其轻柔地将白曦微微揽向自己怀中，让她虚弱的可以安稳地枕在自己的臂弯里。

        这个姿势既能让白曦受到被守护的安心，又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可能压迫到她脆弱的任何位。

        “睡一会儿吧，”

        凤九的声音放得极轻，带着一种抚人心的温柔。

        她的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抬起，指尖带着无限的怜惜，轻柔地穿过白曦额前那被汗濡湿、显得有些凌乱的银白发丝，一一，耐心地梳理着，

        “你需要好好休息。”

        白曦顺从地了，依偎在凤九的臂弯和温的怀抱里。

        然而，她并没有立刻合上睛。

        那双冰蓝的眸，此刻虽然蒙上了一层倦怠的薄雾，却依旧专注地、=贪婪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凤九的脸庞。

        她的目光细细描摹着凤九的眉、鼻梁、嘴唇，仿佛要将前这张刻骨铭心的面容上每一丝细微的纹理、每一熟悉的弧度，都深深地烙印在灵魂深，永不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