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那双总是笑的桃花此刻沉静如，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

        他看着白曦，郑重地说：

        “好。我陪你等。但若那一天真的到来……气彻底失控，你不再是‘你’的时候……我会亲手，了结你这凡躯。”

        白曦缓缓转过，对上陵那双不再玩笑的眸。

        她极其轻微地了：

        “谢了……小叔。”

        ………

        冰冷的山里，凤九跪坐在白曦边，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和嘴角不断溢的鲜血，巨大的无助和恐惧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颤抖的手徒劳地想要去那些血迹，却越越多。

        就在她心神俱裂，不知所措之际，一熟悉的影悄无声息地现在昏暗的光线。

        陵没有多言，神凝重地快步走近，蹲，动作利落地取一枚散发着清冽药香的丹药，小心地喂白曦的中。

        随即，他手臂穿过白曦的膝弯和后背，稳稳地将她冰凉的抱了起来。

        他的目光转向凤九，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丝郑重：

        “侄媳，跟我来。有些事，你该知了。还有……她最后的愿望。”

        凤九心中剧震，来不及思考更多，陵已抱着白曦转向外走去。

        她立刻起，紧紧跟上。

        陵抱着白曦，步履沉稳，一边在崎岖湿的山路上前行，一边用平静的语调向凤九解释着白曦如今这副模样的缘由——那换命格带来的可怕反噬，那柄剑的侵蚀，以及她为了守护凤九所付的远超常人想象的代价。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凤九心上，将她之前零碎的猜测和疑惑串联成残酷的真相。

        不知走了多久，穿过一片密的藤蔓屏障，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山坳之中，竟藏着一个与外界隔绝，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小小院落。

        阳光柔和地洒落，映照着打理得井井有条的花圃，里面生长着许多凤九从未见过的的药草，散发着奇异光泽与香气。

        一个着鹅黄衣裙的少女，正背对着他们，弯着腰，极其专注地侍着那些药草。

        她的动作轻柔，仿佛那些草木是她最珍视的伙伴。

        似乎是应到后的动静，少女直起，转了过来。

        她的面容清丽脱俗，带着一种不人间烟火的纯净。

        当她的目光及陵怀中昏迷不醒、发半红半白的白曦时，那张恬静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担忧。

        她立刻放手中的工，快步迎了上来。

        就在少女靠近的瞬间，一极其奇异的觉瞬间攫住了凤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