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庭垂眸看着那纸，眉不自觉地柔了几分。

        他向来不喜笨，也不养闲人。林书知既听话，还能提前给他准备战术方案，这种女人，只有他拥有。

        律所七半开灯时，林书知就已经坐在沈御庭办公室外整理资料了。

        电脑亮着，投影笔、卷宗、甚至连法院指定审查函的副本她都准备好了，装在黑套里，摆在沈御庭桌角那习惯放第二杯咖啡的位置。

        每一次试图挣扎都换来更剧烈的颤抖和痛楚，仿佛整个都被困在冰冷的牢笼里，渐渐地，她的力气一失，心灵被慢慢侵蚀，心俱疲。

        沈御庭终于将她放来。

        他当然不会放走林书知。

        他走办公室那一刻，看见她正埋校对起诉状，手边还摺着一份对方律所的备案分析。

        言语虽轻，却刚好压整个场面。

        「好。」他淡淡应了声，「跟我去法庭。」

        她是他驯化过、亲自调教过、从到神都归属他的女人。怎么可能让去？

        「这才对。」

        她的呼变得断断续续，咙像被无形的绳索勒紧，连发声音都成了煎熬。

        眶湿，泪不自觉地落，冰凉的泪滴带着炽的心痛，将她脆弱的防线一击溃。

        「若说有人想追书知，沈所长大概第一个不准吧？」

        「哪是助理啊，我看有些门律师都被她压过去了。」

        「嗯？」

        林书知没抬，语气沉静：「昨晚您提过今天会对庭上可能的交叉质询不满，所以我先模拟了一次。」

        「永远记住今天。记住你哭着求我收你时的样。」

        晚上，她仍然要被迫听从命令，但这样的「对比」让沈御庭愈发着迷。

        而旁人也开始发现：「沈律这么护她，怕不是早就动心了。」

        他不喜笨女人，林书知刚好聪明、能，反差得让他上瘾。

        即便是面对对方律师的刻意挑衅，她也只是淡淡一笑，从容回怼：「那位律师所提条文属于旧版，不适用于2023年修订后的公司法，贵方若需要，我可以借您一本更新版。」

        泪混合着汗和湿的空气，湿透了她的脸庞，也模糊了她那原本清晰的视线。

        林书知闭上，像终于放弃了一切一样，声音破碎：

        「我把今天会提到的企业对赌协议列了三个可能被攻破的角度，一会儿可依您步调调整提问节奏。」

        沈御庭站住，看了她几秒，才缓缓开。

        他蹲，起她的巴，语气低沉：

        「……主人……我错了……知知……只听主人的命令……」

        尤其是她在法庭上那种明亮、理智又锐利的样——谁看了不想拥有？

        坐在旁听席的男律师小声对同伴说：「沈律今天那女助理也太能打……」

        她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被无形的锁链牢牢束缚，像被重重枷锁钳制在黑暗深渊中，无法逃离这片深沉且无边的阴影。

        她到寒意顺着脊背缓缓蔓延，像无数细小的冰针在肌肤游走，刺痛着她本已破碎的神经。

「说最后一次，叫谁。」

        整个上午的开庭，林书知表现无可挑剔。她反应快、记忆清晰，在沈御庭需要援引资料时，她准确地翻法条与证。

        白天，林书知以助理律师份帮沈御庭开庭，从资料准备到实地对答都近乎完；

        她属于谁，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只有他知，这样一个外壳的女人，在夜里会哭着喊「主人」，用湿的睛求他一个拥抱。

        她从笔记本中几页标记过的问题，交到他手中。

        众人笑了，沈御庭听见了，没说话，只是低翻着卷宗，嘴角微微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