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為這頓飯可以平安結束時，沈予琛忽然開，聲音不急不緩：

        「……只是學長。」我小聲說，語氣裡卻帶著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慌亂。

        我低著頭，一把湯送進嘴裡，卻嚐不味。

        「沒…沒什麼。」我試著往旁邊繞過他，卻被他伸手攔住。

        他的掌心隔著衣料落在我肩上，力不重，但讓我動不了。

        「顧明跟妳說了什麼？」他又問，語氣不急，卻像是能真相。

        我咬著唇，還是沒有抬頭。

        「你…！放開…！」我掙脫他的手，臉微微泛紅，徑直走樓去準備用餐，留沈予琛還站在原地，他的嘴角勾起一個若有似無的笑意，但很快就消失了。

        我意識退了半步，心被那熟悉的壓迫攪亂。抬頭，只來得及看他一，就立刻別開視線。

        沈予琛的視線像是落在我上，又像是什麼都沒在看，但那份無形的壓迫讓我背脊一直繃緊。

        曾經我覺得，他的關注是安全；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那種注視讓我有些害怕。

        我忽然明白，如果不先拉開距離，我可能會被這雙睛困住。

        一種不安慢慢湧上來，我忽然覺得——或許，我該離他遠一點。

        他看了我一，沒再追問，低頭繼續用餐。

拍臉，讓自己振作一點。

        「沈沐，」他慢慢收緊手指，語氣像是在結論，「妳不需要任何人保護，除了我。」

        我怔住，心忽然有些亂——正因為這句話，我才更確定，自己得離他遠一點。

        我愣了一，手上的叉差點掉來。

        可我心裡卻像被什麼攪亂了似的——那種神，我從小到大見過很多次，每一次都意味著他並不打算放手。

        「吃慢點。」他淡淡開，聲音不急不緩。

        我拉開房門，才跨一步，就猛地撞上一堵結實的牆——不，是他的膛。

        我坐在餐桌前，杜伯一如往常的將餐放在我面前，我拿起餐，指尖微微發顫，沈予琛過了一也坐來用餐。

        我低著頭慢慢吃著飯，餐桌上的空氣安靜得幾乎凝固，只有餐輕輕碰撞的聲音。

        「不看我？」他的聲音不，卻低沉得讓我心一顫。

        「今天那個人——喜歡妳？」

        我應了一聲，卻更想快點結束這場晚餐。

        沈予琛沒動，只是低頭，看著我避開他的樣。

        那晚，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中一會兒是顧明的認真神，一會兒又是沈予琛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