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绣：“缺心。”

        李绣读完手上这一本时东方天际已翻起鱼肚白，李虎到半夜时就撑不住地坐在墙睡了一觉，这时也正巧到平日起床练剑的时辰了，于是困倦地半眯着去打为要睡了的李绣脸，正好被冷激得醒了神。

        一早吃完自己那份，此刻仍觉腹中亏欠的李虎见她碗里有剩便接过来大往嘴里扒拉，李绣余怒未消地骂了他几句饭桶，得到一个傻兮兮的憨笑。

        小黑猫在日上三竿时又翘着尾巴来巡视，最后挑了个最碍事的地方趴，一副要将此场地据为己有的架势。

        李绣懒得理他，只翻个白就回摇椅上去，继续读那一卷讲大士国为何未在亚连山德帝崩逝后反抗新君的讲论。她近来实在很喜这类礼崩乐坏的书――虽无投官场政坛的野心，但少年人偏能让大人不痛快的事实在是人之常，避免不得的。

        李绣打了狗心舒畅了些，只是今天睡了整个上午，没消耗什么力，于是只吃了小半碗就撂筷。

        李虎打完饭去给李绣送时遮遮掩掩被挠花的那半张脸，被李绣拨开手打量片刻后收到冷笑一声：“没脸没的东西。”

        李虎看她打累了，适时讨好笑着把饭菜从盒中掏来摆在桌上，底气并不十分足地邀功：“尝尝这个韭苔炒腊肉，今天其他几个饭堂尽是些没滋没味的煮菜，这是我从修的饭堂抢来的。”

        在场修士大多带了饭来，见它霸也不急不恼，各自从布袋里掏黄瓜扔到它尾巴边上，惹得小黑猫咪咪叫着满场飞来跃去，最后气得在几人脸上上各挠了一炸着扬长而去。

        李绣这话说得实是在迁怒――大凡李虎是被别的猫狗抓了也就是被她笑话两句猫烦狗嫌的事，只是她与小黑猫不合也不是这一两日了，此刻再听他去招惹人家又被制裁的故事更是气不打一来，活活在李虎上断了两随手折来画沙盘的构树枝。

        李虎问：“你早上吃不吃？”

        李虎到问台时约是寅正，路上陆陆续续遇见几个也来练功的同门，彼此惺惺相惜地慨了一番今天辛勤努力、明日人地的理念，词穷了就各自找了个角落练起来。

        李绣困得金钟倒挂，早分不清东西南北，也不可怜李虎一雾地搔搔脑袋。胡乱哼哼几声扯过被蒙就睡。

去，照着屁踢了一脚，只可惜盘练得太稳了些，着他那个好半天才琢磨自己该踉跄一的狗脑展现了一种侠客待敌人走后才呕一忍了半拉时辰的血的、迟钝的荒诞场景。

        李虎见她不再搭理自己便从靠墙的书架的空隙里抠一本翻旧的剑谱来，并指为剑，边翻边比划，倒也自得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