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那……真是青梅竹啊！”背后说人被人听到，女生略带尴尬地转向齐砚室友：“那只能怪你们12岁时没有这个好运气了。”

        她的答案和当年齐砚给她的一样：只要你不跟我分手，我们便永远不会分开。

        亚带城市的路边是一排排四季常青的大乔木，树上结着大大的果。有时候已经过了夏天仍隐约能听见蝉鸣。

        “对了，齐砚自己才多大啊，他比我们小好几岁的吧？他女朋友看着和他差不多。如果他们在一起好多年了，那两个人得认识多久了啊？青梅竹啊？”

        “哪里哪里？是那个吗？那边那个长发的？好漂亮啊。”是女生的声音。

        “呵呵，男的，都是天生的演员。我以前男朋友，跟你们说过吧，天天各种甜言蜜语，一个电话没接就哭哭啼啼，演得像是喜我喜得要死要活的，结果呢，要不是我偷查他手机，我都不知人家一直是双线作战，跟我在一块儿的一年多一直还有位异地恋的女朋友，我都不知我跟那女的到底谁才是小三。方草我不是说你男朋友也这样啊，我意思是对男的不能太放心了，大学生又特别闲，没事可不就瞎搞对象吗，再说你男朋友长得又那么招人……”

        “你别吓唬方草，我见过她男朋友，两人别特好，那男孩睛就跟长她上似的，旁边的人看都不看一。”

        方草拖着箱，不时转看看路过的年轻人。走到齐砚上课的教学楼外面，她把箱放在旁边，等着齐砚课。

        他们早已不只是恋人，还是亲人，是兄弟妹，是彼此的父母、孩童，是最后也是唯一的堡垒。

        “这还不都是因为你不肯接受我的表白。”男生开玩笑。

        方草听着同事们的话，想起了乔蔓曾经问过的“如果有一天你们分手了怎么办”。

        “好。”方草笑着说。

        “确实，一看两个人就超好，别人本不去。两个人都那么漂亮，登对，真养。”

        “小方别听她们吓唬你，没事，就算分了也不用怕，大给你介绍更好的。咱公司那个小陈从你一来就对你有意思……”

人的大街上，去见客，跟人谈判，努力拿更多的订单。

        大学又漂亮又有活力，宽敞雅致的校园里满是青洋溢的脸庞。

        另一个女生回答：“对啊，好像两人在一起不少年了。大一时咱班那谁……想追齐砚来着，说就喜弟弟型的，结果还没手呢，就碰上齐砚女朋友来找他，立刻就放弃了，她说一看就知自己没戏。”

        她是为了齐砚才继续存在的，是为了与他一起的那些细碎平常的快乐才甘心活着的。

        “那就不清楚了，没准……”

        差回来，如果不是周末，方草会去学校找齐砚。

        方草笑探过来：“我们十二岁时认识的。”

        她相信他仍是如此。

        “你别说，还真是，男的跟女的不一样。女的一旦上了心，就越来越喜，时间越久陷得越深。男的刚好反过来，时间越久越淡，如果恰好边又有别的机会，本把持不住。”

        “去你的。”

        “你可得看好了。大学里漂亮女孩那么多，不定什么时候就让人勾跑了。”

        期待的未来总被篡改，好人不一定有好报，谜团不一定找到答案，了坏事的人也不一定会被绳之以法。命运的颠倒起伏几乎拿走了她所有的乐观与天真，仅剩的一剔透和笃信全都关乎齐砚。

        方草坐在路边的大排档里一边吃饭一边和齐砚视频：“齐砚，你看，他们这边就把蛇放在店门的玻璃箱里，让客人随随。好吓人啊，我一路被吓了好几次……但是这边的饭真的好好吃，炒河特别香，比我们那边的粤菜馆里炒得好吃，好想带一份回去让你也尝尝，可……嗯，以后我们一起来……不行！不吃蛇，绝对不吃，你要是敢我就跟你绝交！”

        他们会分手吗？

        这几年来，她也已慢慢发现，人生其实并无太多意义可言。只是生而为人，总得相信些什么、抓住些什么才有动力继续活去，尽力活得更好。

        齐砚拿着书，大步向她走过去。后一位室友开着玩笑：“齐砚女朋友又来了，又来我们这几只狗了。”

        前面说话的女生对齐砚室友说：“不是我说你们，你们一宿舍就属齐砚最小，人家女朋友都谈了好几年了，你们几个老光棍到底怎么混的？”

        方草的同事也问过她上大学的男朋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