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亮，卻也看得見那層掩不住的疲憊。

        一張早已泛黃的照片，被拿在她那顫抖的手上。

        照片上，是一個笑得睛彎彎的年輕女，懷裡緊緊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女嬰。

        夜羅的指尖在照片的邊緣摩挲了良久，神緩緩泛紅。

        「我以為我可以把妳教成最強的殺手……」

        「最冷的劍，最鋒利的刀，最不需要的人。」

        她微微一笑，卻笑得像哭。

        「可妳，死也不肯叫痛……叫我如何收手。」

        她手指顫了一，淚終於掉了來，滴在那張照片上，染一小圈模糊。

        「我不是不心疼妳……我只是……不能讓別人看來。」

        她語調再低，像是自言自語，也像是對那張照片裡的人傾訴：

        「若有一天我撐不住、擋不住了……妳一定要有個完整的體、還有機會逃……」

        「我寧願妳恨我一輩，也不要讓妳像張照片一樣給人懷念……」

        夜羅再也說不去，只能用力抱緊了那張早已舊得發脆的照片。

        她低頭伏在桌上，長髮垂落，覆住了肩頭的顫抖。

        從來殺伐決斷、冷靜無的她，此刻……只是個孤獨的女人，一個無人能懂的女人。

        ──

        「還沒連上線嗎？神農戰場的暗狐與黑玫戰場的夜鷹與仙姬呢?」

        「少主，仙姬有訊號了！」知秋調整著視訊系統。

        顧辰指尖輕點，螢幕亮起的瞬間，最先現的，正是絕影仙姬的畫面。

        鏡頭裡的她，依舊冷豔動人——

        但比起平日的冷，此刻那張臉竟添了幾分「心打扮」的艷，長髮如瀑，紅唇微翹，眉心紅點更襯得氣場盛得驚人，這盛裝好似專為某人心準備的。

        「哼，終於捨得連線了？我還以為你光顧著哄家裡那幾位，忘了我們這批人。」

        仙姬聲音冷媚，卻藏不住一絲絲酸氣。

        「不愧是總教頭，氣質都快衝螢幕了啊。」

        顧辰半笑，剛想回話，忽然注意到仙姬後晃動的景象。

        畫面裡仙姬的背後——

        紅蓮、青蘭、紫嫣、白璃、黑薇、金鈴——六姝像約好似的各自穿著「不便執勤」的輕薄服裝，就大喇喇地擠在仙姬肩上爭著上鏡頭，一臉「開會也要撩男人」的欠揍模樣。

        「顧帥——你多久沒想我們啦？哼，冷月她們是不是早就把你榨乾了？」

        「就連那個新來的小妹妹也上場了吧～語彤那種鮮貨，小時候你都不多看一呢～現在倒是開葷開得勤啊。」

        「顧辰～人家晚上有空喔～要不要視訊私聊一～?」

        還不只如此，她們還互相拆台——

        「金鈴：顧帥一定要挑我吧～我動作最快呢?」

        「黑薇大笑著一巴掌拍她屁：滾開！要挑也是先挑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