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把脸埋在他，闷声说：

        “伊戈尔，你变了。”

        谢翎之微微一僵，笑：“我当然会变。毕竟，我都已经不叫伊戈尔了。”

        *

        次周，周一上午的课间，谢翎之站在走廊，作为值周生检查纪律。

        他正低在本上记着名字，旁忽然传来一低低的呼唤：“班长。”

        谢翎之顿了一瞬，也不抬：“有事？”

        应莺儿迟疑：“可以……单独聊一聊吗？”

        谢翎之乜斜她一，发现她睛有红，像是哭过许久。他想了想，啪的合上本，对边一同值周的同学说：“我有事，先离开一会。”

        同学接过他的本，说了声“好”。

        谢翎之跟着应莺儿走到一僻静无人的角落，四周一面是教室，一面是护栏，谢翎之靠着护栏，眺望远方白云悠悠的天空，等应莺儿自己先开。

        应莺儿踌躇几息，说：“班长，我觉，你妹妹对你的占有好像太了些。”

        谢翎之愉快地挑挑眉：“真的？”

        应莺儿：“当然了，你不会看不来吧？……简直都已经是不正常的范围了。”她语气古怪地说。

        谢翎之刚好几分的心霍然又冷了来，“请你礼貌，我妹妹正不正常用不着你来评价，我觉得她很正常，非常正常。”

        应莺儿哑住，略微咬唇，“抱歉，是我说错话了。”

        谢翎之淡漠：“还有别的要说的吗？”

        “有。”应莺儿今天似乎没了上周的蓄敛，她半垂着，说：“今天中午，我还可以跟你一起吃饭吗？……就我们两个。”

        “不行。”

        应莺儿一怔，不敢相信他会拒绝得这么利落，连丝毫犹豫都没有，“就今天一天，之后我就不――”

        “之后你也别找我一起吃饭了。”谢翎之说，“还有放学，你也别跟我一起走了，平时我们也多注意保持距离比较好，免得让人误会。”

        应莺儿表空白，好半晌才抖着唇问：“你什么意思？”

        谢翎之站直，正视着她：“那天我说，等毕业后再给你答案，但现在我觉得好像也没必要拖到那时候了。我这就告诉你，”他一字一顿，“――我不喜你。”

        应莺儿又是一阵空白。

        “……就因为你妹妹讨厌我……？”

        “是，也不全是。”谢翎之随意，“就算我妹妹不讨厌你，我对你也没兴趣。”

        应莺儿后退半步，里着不知是迷茫还是恼怒的泪花：“那你以前为什么――”

        “因为觉得你总是不要脸地往我边凑的样很可笑，很好玩，以前都没几个人像你这么不要脸过，我从来没直白拒绝过你，就是想看看你还能到什么地步。听明白了吗？”谢翎之不留一丝面地说，“但我现在没心逗你玩了，因为我妹妹讨厌你，并且还因为你跟我吵了一架，所以你以后还是尽量离我远吧，可以吗？”

        “……”

        数秒钟后，走廊里陡然开一句极其尖利的“神经病！”，随即就是一阵仓促奔跑的脚步声，伴着心碎的哭泣。

        声音在护栏外清新的空气中悠然弥散，谢翎之手肘撑着护栏，朝面抬看闹的人群笑了笑，打了个招呼，然后望向蔚蓝无际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