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泛起铁锈味的钝痛，易知节看着洛笙呛的模样。这痛楚是钝刀割肉，偏要慢条斯理地剜她的心，她在自责。

        怀中人忽然向后仰去，发丝扫过易知节的手腕，带起细密的。洛笙半倚在她膛，睫在投鸦青的影，目光凝在床那盏鎏金珐琅灯上。橙的光晕里漂浮着细小的金粉，像被碎的月光沉在琥珀中。两人交叠的影投在沾满污渍的被上，金线刺绣的鹰羽被皱成一团乱麻，仿佛那些象征权力的图腾也不过是能被温熨平的褶皱，恍惚间竟生些举案齐眉的错觉。

        直到那双雾蒙蒙的眸逐渐聚起了星芒，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知该采取何种方式来面对洛笙，也不知自己会遭到洛笙怎样的态度。

        自己是会遭到唾骂吗？但若是洛笙此刻抬，无论怎样的责骂都是合理的，毕竟自己污了阿笙的清白。

        "阿笙..."

        阿笙会采取此类社会普遍而无意义的行径吗？

        她不知。

        易知节看见那双曾盛满星河的眸结了层薄冰，那是在诗集里常见的神采，寒潭映月般的专注，能将世间纷扰都化作潭底沉沙。

        洛笙突然用力开她握着杯的手，扒住她的腰腹，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的珠顺着脖颈双乳沟壑，蜿蜒成一条银河。那串珠过小腹的路径，恍惚是堂里孩童弹落的玻璃弹珠，叮叮当当坠阴沟。

        真他妈的啊！！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致命的误判，那些被装订成册的诗行不是自己的战利品。她太过于自信了，可洛笙非亦非玩，她心准备的棋局里，对手始终端坐在棋盘之外。

        若是冷相待，她亦有满匣的鎏金锁链能将人细细裹缠。上层社会的宴席上，她见惯了将人作赏玩的把戏，囚禁此类常常现在影视作品里的事，不如说被囚禁者往往因求着质层面的帮助而趋之若鹜。

        第一次将人拥怀中，第一次抚上那双乳，她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种觉。怎么说呢，非常的，就像放久了的死面团一样，却又带着一种别样的柔韧。而现在，她的手指沿着洛笙那的侧肋上双乳，顾及到洛笙正在喝，她轻轻用拇指上乳尖。那朱砂痣般的凸起竟缩了缩，活像被戳破的糯米纸灯笼。

        “咳、咳、咳。”

粉的涟漪，掌心肌理记忆突然苏醒。

        易知节五指骤然收紧玻璃杯，铬合金机械臂立即撤走容。

        易知节不知，但想到这两方面，慌张的心愈发安稳。

        当她在心中慨着这份幸福，并想要继续搓的时候。

        易知节忽然听见时光倒的声响，沙漏里的金沙逆而上，将审判者的冠冕重新回洛笙鬓间。

        这种失控如同幼时不被看作备独立人格个的时候，斑斓的毒正顺着记忆的纹路爬回指尖，这种未知是如此的磨人与痛苦。

        她左手改拍为抚，顺着洛笙弓起的脊骨上捋动，掌心到一节节微微凸起的椎骨。

        还是像好多AO之间或是Beta男女一样？采取那种令人发笑的漠视和冷理呢？

        阿笙在想什么？

        易知节顿了一，为自己刚才的到一丝歉意，她告诫自己，不要将军中的那一套带到洛笙面前，以免让她到不适。

        真和自己的完全不一样！

        不。

        晶灯罩折的菱形光斑里，骤然浮现洛笙诗集的残章。

        易知节了，余音坠落在洛笙银灰发里，她想起方才这截脖颈如何在她掌中开绯的花，此刻那些花都褪成了苍白的月。